一说“胖”她就晕,晏少昰直觉有古怪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下令,屋里没人敢去接。晏少昰也没伸手,他身份贵重,万万不会去扶一个来历不明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自小习武,从过多位师父,打从会扎马步的年纪起,就知道胸腹是自己要害,绝不能露。倘若伸手去扶,他的胸腹要害就全敞露在她一尺之内,抬手就能刺他个血窟窿。

        瞬息间转过这个念头,是以,晏少昰只伸出了一只鞋尖,在唐荼荼以头抢地之前,准准地以鞋尖垫在了她额头下,阻了阻下坠的势头,没叫她撞破脑袋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晏少昰被这一下砸得脚趾蜷缩起来,咬牙才没闷哼出声,晏少昰不合时宜地想,她这个人、这张嘴再假,这身肉可是真实在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这么直挺挺地倒下去,竟也没晕,照旧抖得蜷成一团,连同手脚都痉挛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殿下。”廿一近前一步细看:“瞧着像是发了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晏少昰觉得不对,把她掀了个面儿,探手去翻她眼皮,又探了心跳。

        那骇人的心跳隔着薄衣传入他手,晏少昰面色遽变:“传太医!”

        耳边的声音渐渐拉远,又回近。唐荼荼眼前还是一片雪花点,用力咬了下舌尖,咬回了两分清明:“不要传太医!吃的……给我吃的……别传太医,别吵我家人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她一手抓着自己前襟,大口喘气,一手攀上他手臂,像濒死之人抓住了根浮水稻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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