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营不许单独土葬,死去的将士都放在离大营最远的一个帐篷,汉人的军师说死去的人不能放在活人的地方,要及时埋葬,不然尸体腐烂整个大营都会得病。

        以往大魏的将士总是经常生病,皮肤发痒、腐烂,自从隔离了之后,情况好了很多,军营就习惯了捡回来的尸体都放在最南边的那个营房,战役后,每三天就去远远的地方,让杂役挖一个深深坑,埋掉,很多时候,已经分辨不出那个是谁的手臂,这具身体又是谁的,统统都葬在了一起,传回家的只有功曹发出的死讯和留下来的兵器、皮甲,把它们送回家,这些都是他们的血肉,它们是孤儿寡母很长很长一段时间的食物来源。

        带着血泪供养着他的家人。

        魏国没有俸禄,皮甲和兵器都是家里省吃俭用,砸锅卖铁凑出来的,很多新兵刚到军营时甚至连一身像样的皮甲都没有,有的是很多层旧衣服缝起来的,很多都是上战场时杀敌后从蠕蠕身上扒下来的,但其实也很少有,除非你杀获的敌首是有点地位的蠕蠕,大部分的蠕蠕别说缝起来的旧衣服,他们的兵器都只是一根削得锋利些的木棍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们的亲人和别人的亲人葬草原上,家里的只有一座矮矮的衣冠?。

        老余叔只能把尸骸带回去,是因为副吕曾经是个大族,军营允许他单独埋葬或者火化。

        杨止花钱找了一个萨满,给大哥超度,停尸营外,晦涩悲凉的经文声伴随着熊熊烈火,他的大哥就躺在中间。

        杨止站在旁边,白色的腰带绑在少年消瘦的腰,旁边的随他来的家将眼里含泪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静静的看着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看着大哥一点一点消失在烈焰中。

        大哥,你应该很疼吧。

        营外还有很多士兵,他们的兄弟、亲人都在这次战役里牺牲,他们托人到大营外的集市买了一些纸钱和香,烧给他们,两天后,他们就要全部葬在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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