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光辉煌,觥筹交错,酒香热情洋溢的碰撞在大厅每一个角落,人声鼎沸,奢靡铺张,很符合顾憬的风格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还好吗?”弄到邀请函的时候唐释迦就已经后悔了,可能是疑心病作祟,他总觉得商时序这段时间不正常,说他颓废吧,天天夜宿公司顶着黑眼圈修订合同,倒也挺热爱工作的,要说他正常吧,全身上下死气沉沉的,活像一大片乌云蒙在他头顶,有时出来约个饭也沉默寡言的,两人面面相觑,相对无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没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商时序勉强扯出一个微笑,再次回到这个承载了他无数回忆的老宅,心脏被打断血脉流通似的,周围环境陌生的令人窒息,他愣愣的站在原地,酸涩顺着痛苦的骨髓爬满全身。

        变了,什么都变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也别太伤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唐释迦看着他要死不活的样子微微叹气,拍了拍商时序的肩膀宽慰道,“这就当是回家了,放心,该是你的就是你的,地就在哪儿,谁也夺不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有点不放心商时序一个人,搂着新欢叮嘱了几句后长臂一伸将怔怔的商时序带到身前,“你可千万要跟紧我啊,我右眼皮跳的跟弹簧似的,保不齐今晚得出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商时序深吸一口气,努力压制内心深处的波澜,他沙哑的开口,“唐释迦,谢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父亲走的突然,大哥接手海外,亲戚走的走散的散,熟络的朋友也都别有用心,风平浪静的表里下是暗潮翻涌,所有人都在盯着商氏这块肥肉,顾憬强势吞并后只剩下沈云皎一人依旧我行我素执意与他来往。

        孤立无援,他就像茫茫大海里的一艘帆船,举旗不定,六神无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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