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殿里片刻安静。

        特拉托阿尼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格雷特,从头看到脚,再从脚看到头。格雷特扬着脸,毫不退缩地由着他看,心里默默嘀咕:

        “疫苗是没那么快的……但是验证传播方式非常快……几个可能性同时验证,十天半个月,估计也就出来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格雷特永远不会忘记,前世学习《流行病学》的时候,老师举过的黄热病的例子:

        “1802年,宾夕法尼亚大学的博士生斯塔宾斯·弗斯,把黄热病人的呕吐物敷在自己伤口上,滴入眼睛,吸入呕吐物蒸发的气体,吞下呕吐物烘干压缩的产物,直接吞下稀释的呕吐物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课堂里一片“yue——”的哗然声。老师继续面不改色地往下讲:

        “他每次都平安无事。之后,他又如法炮制,将病人的血液、唾液、汗液和尿液吸入自己体内,仍然平安无事。由此,他确信黄热病不能在人与人之间传播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课堂里一片叽叽喳喳,学生们个个摇头,既佩服这位前辈的毅力,又同情他白白受了那么多苦。老师继续往下说:

        “1900年,美国军医拉齐尔为了证明黄热病通过蚊虫传播,任由叮咬过黄热病人的蚊子咬自己。他被感染了,由此成功证明了这一点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课堂上的声音又大了一点,学生们交头接耳,不乏“那接下来功成名就了”之类的说法。紧接着,老师的声音,给他们当头泼了一盆冷水:

        “他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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