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来想去也没个两全之策,还是需得先换口气,云见离在屏息极限之前伸出一根指头把窗帘挑开一丝缝隙,侧首一看,能看见外面的人左后边侧脸,不是那个抱着牌位和自己拜过天地的弟子又是谁,亏得他走得快,在轿身前侧,不然这一挑绝对会被他发现。

        云见离凑到缝隙深吸了一口气,用衣袖捂严实口鼻,可即便如此还是吸入了不少迷香,头脑渐感昏沉,再这么下去,绝对会不省人事。正在云见离因迷香混混沌沌之际,一缕专属于药草的苦涩味儿流入鼻腔,似一盆冷水当头下泼,头脑登时清明,让人感觉神清气爽。

        原来是那个藏在袖子里的青布小药包。

        云见离愕然,难道拓拔珠儿事先知道会有弟子给新娘下药么,所以才会把迷香的解药装在小药包塞给她吗?可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不事先知会一声呢?写个纸条告诫一下也行啊。

        还是拓拔珠儿误打误撞?

        云见离用药包捂住鼻子,一边吸药,一边思索。

        拓拔珠儿从一开始就表现得十分厌弃自己,碰面必出言咒骂讽刺,但仔细想来,她虽骂得厉害咒得恶毒,却从未做过一件对迫害自己的事情,就说替东宫宛宛祭祀这事,也是由东宫宛宛挑头,东宫懿行诱导促成,与拓拔珠儿无关,至少从表面上看是无关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一直以为拓拔珠儿是知情的,竟是错怪她了?否则手里的药包怎么解释?

        哎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云见离叹了口气,有机会,一定要去问问。弯弯绕绕的走了段路,轿子又停下了,这回是落地而停。

        云见离赶紧闭上眼睛,倒在角落佯装昏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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