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兵力单薄也并非完全没有优势,至少他们藏在山上,就没有被那两个精明的老营哨马发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天要下雨娘要嫁人,生死由命成败在天,奶奶的腿的,大不了今天就死在这里!”

        王增斌一咬牙,丢下望远镜,抬头看了眼天空,血红色的日头已经开始西沉。

        时辰刚好——他计划在日落前后发动突袭——开原军擅长夜战,这次作战的任务是要尽量杀伤敌军,所以在日暮时分伏击敌人最好,他取下红色令旗,朝身后密林挥舞了两下,身后很快响起一片刺耳的竹哨声,片刻之后,正在休憩的马兵纷纷上马,战马嘶鸣着从林子里探出身子,很多战马已经感受到战场气息,开始在树林边缘打着响鼻来回走动。

        王增斌望着他带来的这点家底,忽然有种莫名的感觉,他麾下两千多骑兵被分成三块,一部分奔赴河南堵截流民,一部分留在河曲县城作为守备力量,真正参与这次突袭的只有眼前这五六百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狗日的满桂,要害死老子!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些天,西征军上下已经把蓟镇总兵官骂了几百遍不止,满桂迟迟不来增援,他们这九千多人邓长雄在陕西临时招募一千辅兵,很快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炮兵还没准备好么?流贼走出山谷就不好打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旁边一名传令兵连忙跑到前面山崖去催,那里是临时炮兵阵地,韩真义和王从之这一对难兄难弟,已经带着西炮兵在那边忙活两天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两天前,两位炮兵主官随骑兵团从河曲县赶到史家山,三百名炮兵和辅兵隐蔽下来,晚上出来埋设地雷炮,标准炮击点,将火炮固定,此外,还要架设一千多枚神火飞鸦,两位主官两天两夜都没合眼。

        传令兵很快跑了回来,对王增斌道:“王主官,韩主官说他们早就已经好了,等着您的进攻命令呢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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